“哪怕他陪你一起哭我都没这么膈应,你说你到底图什么?”
段延没有气急败坏,而是失望到极致后的慢条斯。
他看不到黑暗中脸色青白的余佳希,只在几秒后,听到她平静的声音说:“我犯贱。”
简简单单的三个字,不带挑衅,就是客观陈述。
段延如鲠在喉,骂都不知从何骂起。
余佳希问:“我能走了吗?”
段延牙齿咬得咯吱响。
三秒后,他拉开门,走廊灯光照进来,他看都不看余佳希一眼,“滚。”
余佳希什么都没说,迈步往外走,段延用力摔上门。
站在电梯里,余佳希一滴眼泪都没有,也没有委屈大哭的冲动,无论杨晓波还是段延,包括曾经的导师,他们都是掌权者。
他们都说喜欢她,都说要给她她想要的,可他们从来不问她想要什么。
或者他们知道她想要什么,但根本不在意。
余佳希现在就想回家,回老家。
电梯下到一楼,前台问她是不是要用车,这里可以免费送顾客回市区。
这是余佳希今晚听过最好的消息,她坐车回家,段延在房间里接到前台打来的电话:“您好段先生,刚刚下来的那位女士,我们已经安排人送她回去了,会送到家门口。”
段延:“辛苦了。”
电话挂断,段延在没开灯的房间里抽烟,他不是什么好脾气的人,更不好哄。
但余佳希又气他又不哄他,他还是在她离开五秒后匆匆给前台打了电话。
现在想想,犯贱的岂止是余佳希。
找不到的救命稻草
余佳希到家已经后半夜,打给李进,他依然关机。
李进走前说是去峂城出差,峂城离夜城很近,但余佳希还是担心,加上会所的烂事儿,她一宿半梦半醒。
不知道几点,身边手机进来一条微信,余佳希以为是李进,秒睁眼。
结果是卢雨,问:【你在哪儿?】
余佳希下意识想到杨晓波,心里犯恶心:【我回家了】
卢雨的电话下一秒打过来:“你怎么回家了?”
余佳希实话实说:“昨晚杨晓波突然来我房里,说给我找年薪四十万的工作,再额外给我二十万,我把他打伤了。”